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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与外孙女的关系填什么

人气:101 ℃ /2023-07-07 19:42:01

外婆与外孙女的关系填祖孙关系。祖孙关系指的是祖(外)父母与(外)孙子女之间的关系,祖孙关系是建立在血缘基础上的亲属关系,祖父母对孙子女没有直接的抚养责任。

法律上的祖孙关系

一般情况下,子女由父母抚养,祖孙之间不直接发生权利义务关系,特定条件除外。

孙子女的父母双方已经死亡或一方死亡,另一方确无能力抚养,或父母双方均己丧失抚养能力的情况下,祖孙产生抚养义务。

孙子女未成年,需要抚养,祖父母具有抚养孙子女的经济负担能力,祖孙产生抚养义务。

外婆与外孙女的关系填什么关系

Excuse me?!为什么有的地方把“外孙”叫作“外甥”?

直接说正事儿!

前几天看抖音,刷到我的快乐源泉——“暴躁的小张”的视频,但让我惊讶的是,“田姥姥”竟然将其宝贝外孙——小张喊作“外甥”! 这是怎么回事?是人性的扭曲还是...?我的大脑袋中飘过一百万个问号。作为清华中文系毕业生(此处凡尔赛[做鬼脸]),我的专业敏感度悄咪咪地告诉我事情绝对不简单。

一时技痒,一探究竟岂不妙哉?

小张的视频显示地址为山东省青岛市。那么这种叫法仅仅是“山东特色”吗?

No!在位于河北省承德市围场县棋盘山镇的沙里把村,我和老乡交谈时,竟也听到老乡把“外孙女”称作“外甥孙女”。事情如我所料的值得玩味,上网一搜,不少网友竟也提出这一现象。

甚至西南交通大学的一位学者,还专门写文章对这一现象进行讨论,将其研究成果《试析方言中“外甥(女)”指称“外孙(女)”的文化成因》发表在《剑南文学》上。

关于这一现象,目前的说法之一是将其视为北方方言中的语言现象,二是将其归为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。

但作为一个专业“强迫症患者”,我的心里生长出一些疑问:中国古代文献中有没有将“外孙(女)”喊作“外甥(女)”的用例呢?是在什么时期出现的呢?是否也只在偏北方方言的文献中出现呢?嗯?

顺着这一思路,笔者在明代的文献中有了惊喜的发现:

(1)两个正要商量晚间再去赴期,不想里面兄嫂处走出一个丫鬟来,报道:“冯老孺人来了。”原来素梅有个外婆,嫁在冯家,住在钱塘门里。虽没了丈夫,家事颇厚,开个典当铺在门前。人人晓得他是个富室,那些三姑六婆没一个不来奉承他的。他只有一女,嫁与杨家,就是素梅的母亲,早年夫妇双亡了。孺人想着外甥女儿虽然傍着兄嫂居住,未尝许聘人家,一日与媒婆每说起素梅亲事。媒婆每道:“若只托杨大官人出名,说把妹子许人,未必人家动火。须得说是老孺人的亲外甥,就在孺人家里接茶出嫁的,方有门当户对的来。”孺人道是说得有理,亦且外甥女儿年纪长大,也要收拾他身畔来。故此自己抬了轿,又叫了一乘空轿,一直到杨家,要接素梅家去。素梅接着外婆,孺人把前意说一遍。素梅暗地吃了一惊,推托道:“既然要去,外婆先请回,等甥女收拾两日就来。”孺人道:“有甚么收拾?我在此等了你去。”龙香便道:“也要拣个日子。”孺人道:“我拣了来的,今日正是个黄道吉日,就此去罢。”素梅暗暗地叫苦,私对龙香道:“怎生发付那人?” 龙香道:“总是老孺人守着在此,便再迟两日去,也会他不得了。不如且依着了,等龙香自去回他消息,再寻机会罢。”素梅只得怀着不快,跟着孺人去了。所以这日凤生去望楼上,再不得见面。直到外边去打听,才晓得是外婆家接了去了。(《二刻拍案惊奇》)

按:

该例“冯老孺人”与“素梅”是“外婆”与“外孙女”的关系,指称“外孙女”时,用到“外甥女儿”“亲外甥”“甥女”等词。

(2)凤生道:“这是我娘舅家姓,我一向榜上多是姓金不姓凤。”龙香嘻的一笑道:“白日见鬼,枉着人急了这许多时。”凤生道:“这等说起来,敢是我聘定的,就是你家姐姐?却怎么说姓冯?”龙香道:“我姐姐也是冯老孺人的外甥,故此人只说是冯家女儿,其实就是杨家的人。” 凤生道:“前日分散之后,我问邻人,说是外婆家接去。想正是冯家了?”龙香道:“正是了。”凤生道:“这话果真么?莫非你见我另聘了,特把这话来耍我的?”龙香去袖中摸出两个玉蟾蜍来道:“你看这一对先自成双了,一个是你送与姐姐的,一个是你家压钗的。眼见得多在这里了,还要疑心?”凤生大笑道:“有这样奇事,可不快活杀了我!” 龙香道:“官人如此快活,我姐姐还不知道明白,哭哭啼啼在那里。”凤生道:“若不是我,你姐姐待怎么?”龙香道:“姐姐看见玉蟾蜍一样,又见说是金家外甥,故此也有些疑心,先教我来打探。说道不是官人,便要自尽。如今即忙回去报他,等他好梳妆相待。而今他这欢喜,也非同小可。”(《二刻拍案惊奇》)

按:

该例“冯老孺人的外甥”中“外甥“指“外孙女”,“金家外甥”中“外甥”指舅甥关系中相对于舅舅而言的“外甥”,两个用法在同一语境中混用。

(3)老姥道:“这小娘子是井研景少卿的小姐。只因父母双亡,他依着外婆家住。他家里自有万金家事,只为寻不出中意的丈夫,所以还未嫁人。外公是此间富员外,这城中极兴的客店,多是他家的房子,何止有十来处,进益甚广。只有这里幽静些,却同家小每住在间壁。他也不敢主张把外甥许人,恐怕错了对头,后来怨怅。常对景小娘子道:凭你自家看得中意的,实对我说,我就主婚。

富员外道:“老汉无事不敢冒叩新客。老汉有一外甥,乃是景少卿之女,未曾许着人家。舍甥立愿,不肯轻配凡流。老汉不敢擅做主张,凭他意中自择。昨日对老汉说,有个闻舍人,下在本店,丰标不凡,愿执箕帚。所以要老汉自来奉拜,说此亲事。老汉今见足下,果然俊雅非常;舍甥也有几分姿容,况且粗通文墨。实是一对佳耦,足下不可错过。”闻俊卿道:“不敢欺老丈,小生过蒙令甥谬爱,岂敢自外?一来令甥是公卿阀阅,小生是武弁门风,恐怕攀高不着。二来老父在难中,小生正要入京辨冤,此事既不曾告过,又不好为此耽搁,所以应承不得。”员外道:“舍人是簪缨世胄,况又是黉宫名士,指日飞腾,岂分甚么文武门楣?若为令尊之事,慌速入京,何不把亲事议定了,待归时禀知令尊,方才完娶?既安了舍甥之心,又不误了足下之事,有何不可?”

算计已定,就对员外说:“既承老丈与令甥如此高情,小生岂敢不受人提挈!只得留下一件信物在此为定,待小生京中回来,上门求娶就是了。”说罢,就在身边解下那个羊脂玉闹妆,双手递与员外道:“奉此与令甥表信。”(《二刻拍案惊奇》)

按:

该例“外甥”“舍甥”均指“外甥女”,“令甥”是对对方“外甥女”的敬称。

(4)婆子道:“小女托赖,新添了个外甥。老身去看看,留住了几日,今早方回。半路上下起雨来,在一个相识人家借把伞,又是破的,却不是晦气!”三巧儿道:“你老人家几个儿女?”婆子道:“只一个儿子,完婚过了。女儿到有四个。这是我第四个了,嫁与徽州朱八朝奉做偏房,就在这北门外开盐店的。”三巧儿道:“你老人家女儿多,不把来当事了。本乡本土少什么一夫一妇的,怎舍得与异乡人做小?”婆子道:“大娘不知,到是异乡人有情怀。虽则偏房,他大娘子只在家里,小女自在店中,呼奴使婢,一般受用。老身每遍去时,他当个尊长看待,更不怠慢。如今养了个儿子,愈加好了。”(《今古奇观》)

按:

该例称自己女儿生的儿子(即外孙)为“外甥”。

清代文献中,也能看到用例:

(5)卜老道:“我先前有一个小女,嫁在运漕贾家。不幸我小女病故了,女婿又出外经商,遗下一个外甥女,是我领来养在家里,倒大令孙一岁,今年十九岁了。你若不弃嫌,就把与你做个孙媳妇。你我爱亲做亲,我不争你的财礼,你也不争我的装奁,只要做几件布草衣服。况且一墙之隔,打开一个门,就搀了过来,行人钱都可以省得的。”牛老听罢,大喜道:“极承老哥相爱,明日就央媒到府上来求。”卜老道:“这个又不是了。又不是我的孙女儿,我和你,这些客套做甚么!如今主亲也是我,媒人也是我,只费得你两个帖子。我那里把庚帖送过来,你请先生择一个好日子,就把这事完成了。”(《儒林外史》)

按:

该例称自己女儿的女儿(即外孙女)为“外甥女”,并且与后文的“孙女儿”对举,通过嫁“外甥女”和嫁“孙女儿”的不同,表现出“外甥女”与“孙女儿”的地位差异,确实反映出“男尊女卑”的传统观念。在同一章中还有:

卜老道:“亲家,外甥女年纪幼不知个礼体,他父亲又不在跟前,一些陪嫁的东西也没有,把我羞的要不的。若说坐到天亮,我自恁要和你老人家谈谈哩,为甚么要去?”

卜老道:“我外孙女儿有甚不到处,姑爷你指点他。敬重上人,不要违拗夫主的言语!家下没有多人,凡事勤慎些,休惹老人家着急!”

这时节不是你哭的事。吩咐外甥女儿看好了老爹,你同我出去料理棺衾。

指称“外孙女”,既用“外甥女”,也用“外孙女”。

(6)严氏道:“今年二月,趁东方翰林之便,打发酆升到江西,四月里回京,知道两个小女得了外甥甥女,产中幸俱平安。”(《野叟曝言》)

按:

该例把女儿生的儿子、女儿(即外孙、外孙女)称为“外甥”“甥女”。

明代的文学作品《二刻拍案惊奇》作者凌濛初系浙江湖州府乌程县人,《今古奇观》编者抱瓮老人为姑苏人士(《今古奇观》主要选自“三言二拍”),两部作品的方言偏向江淮方言和吴方言。清代的文学作品《儒林外史》作者吴敬梓祖籍浙江温州,出生于安徽全椒,方言背景偏向江淮方言。《野叟曝言》作者夏敬渠江阴(今属江苏)人,作品叙述的故事发生于苏州府吴江县。以上几部作品的用例显示,明清时期,用“外甥(女)”指称“外孙(女)”主要出现在江浙地区。同时期,北方方言的作品中却没有见到这种用例。

在现当代文学作品中,山东籍作家莫言的小说中见到了这种用例,如:

(7)她扶起上官鲁氏,说:“姥姥,我来晚了。”母亲疑惑地望着她,问:“你是谁呀?”鲁胜利说:“姥姥,您不认识我了?我是鲁胜利,是您的外甥呀!”(《丰乳肥臀》)

(8)爹那时还跟着余姥姥外甥呢,听到了消息,背着姥姥,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天桥去看热闹。(《檀香刑》)

查检《汉语方言大词典》(许宝华、宫田一郎主编,北京:中华书局,1999),我们发现,第1306页“外甥”解释为“女儿的儿子;外孙”,广泛存在于东北官话、冀鲁官话、胶辽官话、中原官话、晋语、西南官话、徽语、吴语、赣语、客话、闽语。此外,还有:

第1312页“外甥儿”

第1312-1313页“外甥女”

第1313页“外甥子”

第1313页“外甥夫”

第1313页“外甥囡”

按:该例所引例证为清代吴方言作品《海上花列传》中的句子。

第1313页“外甥孙”

按:先秦时期,已有“从孙甥”的用例:其弟期,大叔疾之从孙甥也,少畜于公,以为司徒。(《左传·哀公二十五年》)

第1313页“外生女儿”

第1315页“外甥女儿”

第1315页“外甥女子”

第1315页“外甥小子”

第1315页“外甥囡儿”

第1315页“外甥囡五”

第1315页“外甥孙儿”

第1315页“外甥孙女”

第1315页“外甥孙子”

第1315页“外甥男女”

第1315页“外甥闺女”

第1315页“外甥闺娘”

第1315页“外甥拿伲”

第1315页“外甥新妇”

由此我们看到,“外甥(女)”指称“外孙(女)”并不仅仅是北方方言中特有的现象,明清时期常见于江淮方言、吴方言的文学作品中,现当代文学作品中山东籍作家莫言小说中也有用例,方言词典显示的使用范围则更广。但是,这一问题仍然给我们留下很多疑问,例如:为什么会有这一现象的出现?如果使用范围如此广泛,为什么明清时期仅在江淮方言、吴方言的作品中有用例?词典中显示的使用范围,是否均有活的语言用例作为支撑?更有意思的是,我们在《汉语方言大词典》第1303页看到“外孙”词条下解释为“外甥”:

当然,本文仅抛砖引玉。要回答以上问题,还需要更多的文字、音韵、训诂的考察,例如“外生”与“外甥”的关系,“外甥”与“外孙”的关系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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